《江楼》系列8

我的嫂子

■蒋昌国

优越的

她也不是我的亲嫂子。

在江楼，我记事的时候，她的丈夫大概是几代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“国”字，所以我们这一代人都称她为“嫂子”凤台古店打架，有的还称她为“我嫂子”。 大家都同意了。 如果我们不是开玩笑的话，哥哥肯定比弟弟大，但是嫂子不一定比弟弟（姐夫）大。 俗话说，是哥哥养嫂子，这是千真万确的。 支持，也许应该写成“伟”。

我十几岁的时候，江楼里带“国”字的一代是男性最多的。 之所以在名字后面加一个“国”字，是为了避免重名。 另一方面，我的父亲是一名国家工作人员，去过很多地方，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。 他的父亲到该县六集公社去看望姜醉子。 蒋楼的“国”一代，就是蒋醉子的“昌”一代。 父亲认为我们江楼人可能犯了错误，但他很难说服别人，所以给我起了个名字“常果”。 现在我突然觉得父亲的妥协是明智的。

这是题外话，不一定是废话。

“国”一代男人中，我几乎是最年轻的，只有比我小三两个的。 其实那时候我还不能称他为男人，最多只能称他为男孩。 所以在江楼，该叫嫂子的女人多得我都数不过来了。

“只坐在姐夫怀里，决不从叔叔面前经过。” 这句谚语反映了我们家乡的风俗习惯，所以舅舅们开玩笑是很常见的，而且内容大多是荤素搭配。 当然，嫂子一般不会给姐夫讲笑话，尤其是那些含有肉土豆的笑话。

由于我当年是名副其实的“小鲜肉”（虽然有点瘦），所以那些脸皮粗、脸皮厚的嫂子就想占我的便宜。 我经常被他们“逗”得脸红到颈根。 有一次我什至尴尬地哭了，所以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，我围着他们走了一会儿。

比我条件差的姐夫还有很多。 大多数都是他们自己要求的，也是高估自己能力的结果。 嫂子和叔叔之间的游戏不仅是言语上的，还常常有肢体上的。 我亲眼看到表弟被几个又大又圆的嫂子推倒在红薯地里。 表弟的头被塞进裤裆里，半天出不来。 这里有一个专业术语叫“老和尚看瓜”。

当然，这些都是剧组里发生的事情。 围观者看得津津有味，有的人笑得流泪。

还有一次，不知道玩笑开到什么程度，几个哺乳期的嫂子把一个姐夫推倒在一堆红薯苗上，掏出了他胸前葫芦般的乳房，然后捏了捏。把牛奶弄到他脸上。 优越的。 姐夫认为，如果他吃了嫂子的奶，他的孩子就会晚一代，吃亏，所以他不肯开口，直到他的鼻子、眼睛、甚至耳朵都被吃光了。里面装满了嫂子的奶。 那个白牛奶。 姐夫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。 他双手捂着脸，趴在红薯苗上，哭得像一头牛。

一年夏天，一位姐夫被黄蜂蜇了。 他的脸肿得像个肥瓜，眼睛里还有一条缝。 几个嫂子心疼极了，赶紧给他挤牛奶水给他消毒，缓解他的痛苦。 那个一向嘴尖的嫂子，一边挤奶一边抹着眼泪……我看在眼里，不再恨她了。

说起本文中的嫂子，其实她有一个响亮的名字，只是村里的人大多都以小名来称呼她。

——大佬老大。 她的绰号非常有名，全村男女老少都知道，有的长辈甚至在背后这么称呼她。 还有一个不识阴阳的小侄子，还当着她的面骂她是大屁股老大。 嫂子大声骂道：我的屁股比你妈的脸还大吗？

我就是不明白一件事，为什么大屁股后面要加“老大”两个字？ 我不明白。 我嫂子几乎没有出过远门，更不用说日本了。

听大人说，嫂子年轻的时候真的很漂亮。 她在方圆数十里之内，都是出了名的美女。 我不止一次听她告诉别人，我年轻的时候，曾用我的激情毁了好几个男人。

这里需要说明一下，江楼所说的“年轻”并不是指童年，而是指青年时期。 “Hot bad”的意思是“致命的”。 十几岁的时候，我常常想她能有多性感，她能有多性感，让这么多男人都这么性感，甚至不碰她！ 我实在想不通。

我嫂子的大孙女和我年纪差不多。 还没我未成年，她就已经老了，说实话，我真不觉得她有什么好看的，但我知道她晚年很喜欢拍照。 古店照相馆的老板是我的老同学。 那时，生意非常简单。 老同学不忙的时候，经常去乡下给人们拍照。 每次老同学来江楼，我总是和他在一起。 嫂子每次都会拍几张，有全身的，也有半身的。 她经常把自己的照片拿给别人看，然后很高兴地得到别人的称赞。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，她都喜欢。

当时江楼人对美丽女子的形容通常是这样的：方圆脸、银大脸、嘟嘟大眼、双眼皮、笑起来有双酒窝……说实话，这些都是我的想法。 嫂子都在排队。 当然，以现在的审美标准来看，嫂子可能算不上漂亮。

中间

江楼有句俗话说：“一张嘴，一只手”。 这句话很多人可能不理解，但我确实理解。 意思是说，一个人能说得好，而且手脚一般都快，说明他会说话，做事也很好。 这句话可能和“能言者未必能行，能行者未必能言”相冲突，但在我们的俗语中，互相争斗的人不是很多吗？

我嫂子就是典型的“一张嘴、一只手”的女人。 我们都知道坎团吉的“啼鸣”很好听（这里的“啼鸣”在我们方言里念三遍），而我嫂子应该是“坎团吉的哭泣学院”的尖子生。 她肚子里的“打鸣鸡”很丰富，很美妙。 编一本书是没问题的，书名是《鸡叫全集》。

谁要是想在我嫂子面前说些“出轨”、“提不起鸡巴”的话，结果一定是自取其辱，哑口无言，或者让你羞得脸比猴子还红。屁股，你迫不及待地想找人。 地面裂开（江楼人发“勒”三声），钻进去。

什么是“鸡叫”？ 简单来说，就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在一起斗嘴，以解闷，巧妙地运用明喻、比喻、转喻、谐音、押韵、脏话、黄话、白话、俚语、暗语、流行语等说话技巧，开玩笑，斗嘴，你有话来我说，最后的对决是男女之间。 “哭鸡”流行于安徽省亳州市利辛县坎团古镇（1965年5月前属丰台所辖）。 曾流行于蚌埠、淮南、淮北、阜阳、丰台、颍上、蒙城、涡阳、太和等地广泛流传，但现在正在慢慢消失。

我天生脸皮薄，说话结巴，所以一直不敢和嫂子吵架。

我见过很多“擅长举重”的孩子在嫂子面前惨败的可怜情况：有一个十几岁的调皮孩子，没有了本领，只能做“嗯嗯”和“嗯嗯”。 这还不算击倒，他只是说了一声“唉”，嫂子立刻回应：“你个子矮，但你个子高。” 他一“哟”一声，嫂子立刻就说：你要喝点凉的。 他“唏”了一声，嫂子就说：“这么细的是什么？我去马桶水箱里捞出粗的。” 他说“是”，嫂子：鸭子没有鹅大，你的头没有人鸡蛋大！ 他漫不经心地说：“天哪，”我嫂子说，“你是个老婊子，你不会放弃的！” （“江”在这里读三遍，意思是生孩子）

孩子生气了，脱口而出：你不要脸！ 我嫂子：你不要碗，我就给你买个杯子（发音man，三声）。 你要是不想吃，我给你留着。 如果你不想走，我会牵着你的手。 你再不爬走，我就给你几鞭！ 你这个顽皮的孩子，一只偷蛋的狗（本文请参考《江楼》系列《我的大叔》）！ 回家，在姐夫怀里吃奶……

我不禁想起了嫂子当年用得最多的“顽皮孩子”这个词。

这里还要解释一下“槾子”，一种我们小时候常用的木碗。 它重量轻，不易破碎，一般供幼儿使用。 我不确定“槾子”是不是这个词。

有一年夏天，嫂子去一家古店卖西瓜。 她想买一些西瓜，就问卖瓜的：“这些瓜可以煮吗？” 卖瓜的虽然戴着草帽（江楼人称他为八头），但看得出来他已经秃顶了，五六十岁的样子，一副光棍的样子。 他说：“放心吧，孩子是我的。” 我嫂子：你说什么？ 卖瓜人：我叫你生完孩子就带我回来，我会负责的！

嫂子不动声色，拿起一个西瓜扔在地上。 她指着地上的一块瓜皮说道：“这个听不到水声就爬上来的人，真是个‘中厚薄薄’的老实人啊！” 说完，他转身就走。

卖瓜的瞪大了眼睛，急忙擦掉光头葫芦上的帽子给自己扇风，头皮和脸一样红。 这就像买了一个不能倒水的茶壶——它没有嘴。

江楼说某物与某物相同、像某物时，常省略“一”字，更多时候也省略“同”、“像”。 这叫言简意赅，如“脸黑如铁锅”、“脸皱如蛋皮”、“眼睛小得用手指眼皮就能捏住” “， ETC。

《江楼》系列《我的大哥》里的主角有一次卖粽子回来，遇见了我的嫂子。 他想逗我嫂子开心。 当她看到他背着空米筐，与筐打架时，她说，一头轻，一头重。 你是乌龟，受不了！ 赶紧回家吃豆糕吧！

豆饼，学名豆粕，一般用来喂猪、牲畜。

上面简单讲了嫂子的“嘴分享”，但是她的“手分享”是什么样子的呢？ 且听我慢慢道来——

听我的语气，可能有人以为我要按顺序讲嫂子的童年、青春期、青年、中年、成年。 您错了。 就算你有耐心听，我也没有能力说！

不知道嫂子小小年纪，能耐到什么地步。 毕竟当时我还小，就算有人提起我也不会感兴趣。

我对嫂子的丈夫有印象，但记不清他是哪年去世的。 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我嫂子就一个人住了。 她的田地都给了儿子们，但她却不要子孙一分钱。 相反，她时不时地给他们零用钱。

那么问题来了，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能有什么收入来源呢？ 这当然全归功于嫂子的“手把手分享”。

现在当有人说起嫂子自制的花生籽、蚕豆米籽、咸鸭蛋、茶叶蛋、糯米酒、麦仁粒等，还有她炒的花生、西瓜子、葵花子时、南瓜子等等，我还是忍不住流泪。 唾液。 尤其是她做的蚕豆饭，好吃又好看。 她先把蚕豆泡了一天一夜，然后用刀把蚕豆的一端切成四块，然后拌上自己的调料。 炒完后的蚕豆就像盛开的小花，可爱极了。 太棒了，而且更美味。

我嫂子用的刀是用小镰刀做的。 她没事的时候就磨它，所以它很锋利。

前几天，我和同村的一位叔叔进行了微信语音聊天。 说起嫂子，他最记得的就是嫂子的炒蚕豆米籽。 舅舅怀念地说，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蚕豆和米饭了。

现在江楼只剩下三两个和他父亲同辈的老人了，而且都已是临终之时了。 还有几个比我大一辈、比我小一辈的年轻人。 他们是我必须称呼叔叔的人。 是的，我必须！

向下

那么我嫂子的自制食品哪里有卖呢？ 除了在自己家里，就是大桥口。 我们常说的桥口，其实就是秦沟上的一座小桥。 它位于江楼村的前面，几乎在村子的中间。 江楼人闲暇时常聚集于此，聊天地、聊古今。 有时谈论农事，有时谈论天气，有时谈论轶事、家事等，很少谈论国内外的重大事件。

家乡的小河沁沟，承载着几代江楼人的记忆，但如今已不再清晰。

还有通往舞台的入口。 每次去江楼或者周边村庄演出大戏，嫂子都必须去那里。 她除了卖自家做的食物外，还卖香烟、啤酒、饮料、糖果等，俗话说，台上的胡子是假的，而我嫂子卖的东西却是真货，所以她的生意一直都很好。

台上卖东西的时候，嫂子免不了会遇到熟人。 如果她是男人，她会给他们一支烟。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品牌。 如果是女人，她就会抓起一把花生或瓜子递过去。 当然，很多人不会回答。 我嫂子抓花生、瓜子的技术很高超，见多识广。 她手里抓到的东西看上去是“龇牙咧嘴的一大把”，但别人手里却没有多少。 秘密是什么？ 有兴趣的人观察一下就会明白：她的手指间夹着花生和瓜子，手掌里几乎没有，从而产生了“很多露牙”的视觉效果。

所以，有人说我嫂子“花钱得很”。 这当然不是一种恭维。 在江楼的方言中，“花”是狡猾、虚伪的意思，“狗油”是“像狗油一样”的意思。

现在想来，说我嫂子“极其有钱”，也不公平。 其实，看别人吃的东西并没有什么错。 小孩子常常拉着大人的衣服翻领，哭着吵着要吃的，路过嫂子的摊子，但大人大多舍不得花那两毛钱。 有些孩子会不愿意放手，继续哭闹。 如果真惹恼了，“大巴掌伺候小屁股”的场面就会上演，孩子们就会像鬼一样嚎叫。

遇到这种情况，嫂子就会捏几颗花生米或者小糖来哄孩子。 大人一般都会让步，嫂子会说，给孩子吃点甜食吧，不用钱，或者给孩子吃甜食，不用。 钱。 大人屡次让步，但“大人作弊，小孩子伸出爪子”（伸，姜楼人读chen，三声）。 有的大人用手摸索，有的竟然捡到两分钱。 我嫂子当然不愿意。

我嫂子也有一个卖东西的地方——“牛图”。 如果我不解释一下，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 “牛雨”通常称为“腊牛雨”，也叫“青草雨”，即夏季草木茂盛，秋季也是农作物生长旺盛的农闲时期，以牛经济为主导（江楼俗称“牛杏人”）牲畜集市举办期间，附近村庄的牲畜（主要是牛）会聚集在江楼的一片森林里。 这些动物通常被绑在一根粗绳子上，因此得名。

“牛图”通常会邀请当地著名的大鼓书法艺术家助阵，以博取人气。 每年夏天，“青草节”不仅是交易场所，也是娱乐场所。 江楼和周边村庄的老少爷们在闷热中找乐子，嫂子也在这里赚钱养活自己。

有句话说，讲故事的人会看到鬼，听书的人会盯着鬼。 事实上凤台古店打架，情况不一定如此。 大鼓书听多了，有些人就会把说书人的话学得活灵活现。 有个小孩这样调侃我嫂子：她说我嫂子就像“人见了不走，鸟见了不飞，老公鸡”当他们看到她时，他们会旋转罗圈腿。” 嫂子也不生气，大声说，谁有没用的吸嘴（见《江楼》系列第一部），借给我一个，我给这个狗吸蛋的阻止他胡闹的家伙……

还有一个地方叫赌场，嫂子经常在那里做生意。 说实话，我不知道家乡赌场的具体位置，也从来没有关注过。 我听人说，赌窝并不固定，往往是在远离村庄的隐秘地方。 我嫂子总有办法知道赌博赌场的行踪。 由于年事已高，腿脚不再那么灵活，她会让一个闲着的年轻人拉着小车拉着她和她的货物去赌场。 当然，嫂子不会用那个年轻人来照顾吃喝，给他零用钱。

每个赌徒的背后都有一个不幸的女人。 我嫂子知道这一点。 虽然她作为赌徒赚了很少的钱，但她内心厌恶赌博。 虽然她从未举报过这些人，但她却暗中帮助了一些女性赌徒，并自编自导了许多关于人们逃钱的故事。

有一位来自另一个村庄的妇女。 她的丈夫是个赌徒，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。 她的婆婆和孩子们都在“打老张”（当年江楼的疟疾名称也叫“打脾寒”。在（读“韩”四声）。一家人）一分钱都没有，借不到，女人急得发疯，到处挖洞寻找丈夫，却连他的屁股都看不见，女人几次想到自杀。

有人给那个女人出主意，让她去找我嫂子，让她看守她的门，因为我嫂子每天都会回家。 只要她找到了我嫂子，说不定就能找到她的男人了。

这名女子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。 她坐在嫂子门前废弃的石磨上，很快就睡着了。 嫂子回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她，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，因为嫂子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。 女人眼角的泪水再次触动了嫂子的心。 她轻轻叹了口气，然后进了厨房。

没过多久，嫂子就准备了一大碗鸡蛋面，轻轻地把女人推醒了。 女人一睁眼，就看到嫂子手里拿着鸡蛋面、一个馒头和一个咸鸭蛋。 嫂子轻声说道：“快吃吧，吃完我带你去找你家。” 女人咽了口口水，怯生生地说：“我不饿，我不吃。” 嫂子说：“你别撒谎了，你肯定几天没吃过像样的饭了，快吃吧。” 女人脸都红了：说实话，我妈，我已经饿得不行了，可我腰里一分钱都没有。 我...给我半勺你水箱里的水。 ” 说着，女人眼圈就红了，扭过脸去。 嫂子也哽咽了：嫂子，你吃吧，不花钱的。 我不是餐馆老板。 如果你要付钱给我，我就不做给你吃。 一定要听话，吃得快。 你要是不想吃，我就不带你去。 找他...

女人乖乖地接过嫂子手里的面条和馒头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 她的眼泪掉进了面碗里。 嫂子给她剥了咸鸭蛋，蛋壳上滴着泪。 女人说，这是她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吃的馒头、面条、咸鸭蛋。

在江楼地区，比父亲年长的妇女一般称为“妈妈”，比父亲年幼的妇女则称为“姑姑”。 这就是女人称呼嫂子为“我妈”的原因（有血缘关系就另当别论了）。 我嫂子说“他嫂子”也是我们老家以前的习惯称呼。 这些头衔包括他的兄弟、他的姐妹、他的侄子等，这些通常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。

嫂子悄悄从赌厅里把女方的丈夫叫了出来，轻声说道：“你不能再赌博了，不可怜你的老婆孩子，就得可怜你的母亲。” 让我告诉你，我忘了你赊购我的东西花了多少钱，而且我不再想要它们了。 我再给你五十块钱，这是我借给你的。 赶紧拿回去救治母子吧。 如果你又来赌博，就别怪我说狠话了。 我不会赊账把我的狗喂给你的！

嫂子虽然没有上过一天学，但她却有着超人的记忆力，脑子里的账本总是准确无误，令人惊叹。 如果她说她忘记了，那一定是故意的。

那女人在我嫂子面前跪下，磕了三个头……

男子戒掉了赌博，一家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 那年，夫妻俩认我大嫂为干妈，每年过节，他们都会来给我大嫂送礼物。 有时他们的孩子来了，嘴里甜甜的，还叫我奶奶，让嫂子眉头开花。

邻居们都知道我嫂子的干女儿和干儿子不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。

记得儿子上初中的时候，每次回到江楼，都会看到嫂子一手拿着竹棍，背着竹筐（江楼人叫“马筐”）在村子里走来走去。在另一只手臂上。 我不知道当时嫂子的具体年龄。 我只清楚地记得她的背是弓着的，屁股看起来特别大。 有时我会给她讲一些非素食的笑话，她有时会叫我“吃鸡蛋的狗”。

嫂子九十九岁的时候，悄然去世了。

让乐观的花朵绽放在脸上，让苦难的酒倒在风中，让热情和善良在心中扎根，付诸于言行。 嫂子的长寿改变了“美女命不好”的悲惨生活，同时也摆脱了“好人不长寿”的魔咒。 兄弟，写到这里，我不禁受到诗歌的启发。 我念了一遍，寄给天上的嫂子：

怀着菩萨心，

老人还很年轻。

人生如戏，没有演技，

时间从来没有打败美丽！

关于作者

蒋昌国是一个热爱文字的人，由于懒惰，至今没有什么成就，发表的文字也很少。 写下文字，写下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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